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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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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

等阿爾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再等他享受完按摩,讓周身睡得有些僵硬的肌肉放松開,就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手機裏沒有收到任務短信,他也不打算主動去申請任務。阿爾他又不需要像臥底一樣晉升,為了情報;不需要像一些組織成員一樣努力,為了錢財;不需要像琴酒一樣終年勞作,為了……為了滿足感?

阿爾也看不出琴酒到底在圖謀些什麽,即使他和琴酒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

那是阿爾剛剛被帶到訓練營的時候,北歐分部並不被允許建立這樣的訓練營。畢竟那邊已經被臥底穿成了篩子,就像柯南主線時候的組織,這種訓練營到底是培養組織成員還是為其他組織培養人才可就不一定了。

當時北歐分部是處於放養的狀態,可有可無,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而現在的北歐分部,被阿爾玩基建游戲般的建設的香的可以,連朗姆這樣的老資歷,都想仗著原本和阿爾的上下級關系來摻一腳,可惜香是很香,但是那裏難啃的緊。

是的,阿爾原本是在朗姆的情報組的。而現在,他屬於哪些都沾一點,又游離在每組之外的情況。

他因此除了純粹的情/人關系,很少與人構建工作上的聯系,這算得上是一種架空。

也許是因為boss怕他先把自己架空。

剛剛想到琴酒,就看到了他。

阿爾原本在窗口吹風來著,見琴酒的座駕開到了這邊,看樣子是剛剛結束了任務,

琴酒下車之後,正好和向下看的阿爾對上了視線。對方正趴在柵欄上,微瞇著眼睛吹著冷風,穿的很單薄,但他好像曬太陽一樣閑適的伸展著四肢。

阿爾身上有種時間靜止的感覺。琴酒這樣想,他記得在訓練營的時候,阿爾有時候也是以這副姿態看著自己。除了身高面容的成熟,他和那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時間不會給阿爾帶來什麽添加,也帶不走他身上的東西。

阿爾對於這種負面的影響有著很強的耐受力,異常的溫度和疲憊對他來說,都只是作為狀態欄中的一個指標。

只有瀕臨身體承受的極限的時候,才會在他的外表上表現出來。

也許極限也不是不能忍耐,畢竟什麽樣的損傷在阿爾身上,都可以恢覆出廠設置一樣,隨著時間的沖刷恢覆如初。

但他還沒經歷過這種徹底過量的負面影響,阿爾沒有自殘的念頭——雖然他的這個自殘標準,相比於正常人高的可以,他排除了很多可以被算為自我傷害的定義。

同時也沒人能逼阿爾到達極限,他一直經歷的都是順風局——在阿爾眼裏的全都是順風局,他有足夠的能力挽回任何敗局。

對了,他當時是怎麽和琴酒解釋這個事情的?

“這樣感覺自己還在活著。”

阿爾向琴酒揮手示意,心裏想著,那時候說的好中二,還好琴酒不會再次提起。

不然,他絕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這種事情。

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組織差點失去了琴酒這樣一位兢兢業業的勞模。

琴酒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他沒在意這種突如其來,微不可見的冷意。在和阿爾遇到的時候,這種戰栗感有時候就會冒出來。

從最初的有所戒備,再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習慣是個可怕的事情,他的警惕在阿爾身上被消磨到了最低值。

————————————

那是剛剛結束對練的休息時間,阿爾躺在地上,劇烈運動難得的讓他有些氣喘。這也就是琴酒,其他人根本不能讓他的體力條發黃的接近紅色。

他其實還能繼續,但是這樣做可以隱藏一定的實力,以及可以讓琴酒不再那麽有好勝心,拉著他繼續訓練。

被人帶著卷是一個十分痛苦的事情,這讓阿爾訓練完成之後,馬上跑到回了北歐,開始用北歐的作息工作。那才是人類該有的作息,他這樣深以為然。

琴酒站在旁邊整理著槍械,在休息的時候他也在保養自己的武器,和癱成一堆的阿爾形成鮮明對比。

當時兩人都沒有獲得代號,但是在某種約定俗成下,組織裏的人都默認了,這兩個人只要不半路死掉,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代號。兩人的實力都有目共睹。

不用轉頭,就能看到姿態隨意的阿爾,他處於自己的視線可及的範圍,但琴酒沒有把目光移向他。在組織裏,琴酒算得上是第一個,發現阿爾對於視線有種高度敏銳直覺的人。

琴酒也不用去看對方,就能在腦海裏勾勒出阿爾現在的狀態,他們在訓練營裏搭檔的次數太多,太過順暢,以至於對彼此都有了充足的了解。

松弛的肌肉,散漫的神情,看上去沒有任何戒備。但是遇到突發情況,絕對可以立刻調整到適合反擊的狀態。

很多敵人都被阿爾休閑時候的樣子欺騙到,連自己被發現了都毫無覺察,最後慘死在他的手裏。

琴酒好奇過,阿爾是如何從視線死角發現敵人的。那人並未露頭,看樣子是在準備撤離,連殺氣都沒有顯露。

這就導致了琴酒對他的存在毫無察覺,直到阿爾開槍殺死了對方。

當時的阿爾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太陽穴,微微歪著頭看向琴酒,

“我的感知很敏銳,只要有人在註視著我,那他也在我的註視之下。”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把視線移向我,就等同於呼喚我的名字了。”

這也成了兩人約定俗成的默契,偶爾他們見面的時候不會打招呼,僅僅目光相交,就如同互相間有了對彼此的問候。

“起來繼續。”琴酒本來抱著手臂說到。

但在看到阿爾伸過來的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抱住的胳膊,把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琴酒還沒意識到自己對阿爾動作的親密,就感受到了阿爾手上的涼意。

“太冷了。”

琴酒皺了下眉。

剛剛的體能訓練和對戰在阿爾身上沒有留下痕跡,像是是蛇類這種冷血動物,他的溫度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

在雙手交握的時候,熱量從琴酒的手心被掠奪到了阿爾的身上,似乎產生了某些連接。

“冷點好,這樣能感覺自己還活著。”

阿爾的話消散在了空氣裏,像是水滴落入海洋。

這算是為數不多和任務無關的,被琴酒記住的場景。當時阿爾臉上的表情空落落的,那樣的神情,很快就隨著話語一起消失的不見蹤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

阿爾是無法被抓住的,努力的收攏雙手,也只會讓他從指縫滑落,風再一吹,就不留下任何來過的痕跡。

他給人一種,並沒有什麽不得不留在這個世界的理由的感覺。在漫不經心的冷眼旁觀,偶爾的嬉笑怒罵也只是浮於表面。

這種感覺不適合他,他更適合鮮明點的神色。出於這個原因,琴酒很喜歡看阿爾情緒失控的樣子。

“最近有時間嗎?”阿爾直起腰身,不再趴在柵欄上面,單手托住臉,詢問著打算離開的琴酒。因為這次離開北歐的匆忙,他還沒來得及找到新的情/人。

“我這段時間都會空出來,你有時間可以來找我。” 阿爾單方面的發出了邀約,但他並不對琴酒同意抱有期待。

畢竟現在有那麽多參差不齊的人湧入組織,琴酒恐怕要忙著篩查臥底了。

只可惜臥底是抓不盡的,抓完了還會剩下很多——特指那三瓶威士忌,雖然兩瓶現在應該還沒獲得威士忌的代號。

不過這樣的話,沒有琴酒我說不定還能去找黑麥。

美國人應該會好勾搭吧……

“我明天有時間。”琴酒的話打斷了阿爾暫時的胡思亂想。

因為驚訝,他短暫的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琴酒這是同意了。這打亂了他的計劃。

於是阿爾暫時把勾搭黑麥的計劃拋在了腦後。

————

“boss讓你給君度酒選新的監管人。”

趴在床上的阿爾,被琴酒塞過來了一沓資料叫醒,他剛剛在洗漱之後醞釀完成了自己的睡意。此時的阿爾被打斷了進入睡眠前的準備,這讓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妙,整個人都為此帶了點低氣壓。

“就為了這點小事?”他的聲音不大,因為不爽而壓低了聲線,帶著剛被叫醒的沙啞。

阿爾抱怨著,指尖在紙質的資料上撚動,因為摩擦有了頓挫感。紙張翻動的聲音不大,卻帶了幾分節奏,燈光打在他的手上,在手的拇指後形成了一片陰影區。

那是骨肉與光影之間合作畫出的美景。

“君度就盼著你成為他的監管人,之前還為了這件事鬧過了一回。”

琴酒難得的沒有惜字如金,為他做了解釋。讓百加得為君度選監管人,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讓君度對此不要反應那麽激烈,盡快的投入工作,不要太多的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這是折中做出來的決定。

【阿爾】:聽琴酒說,你上次換監管人的時候鬧了一場。

【小羽毛】:他居然向你告狀!其實是上上次。當時是拖延癥犯了,不想工作來著,正趕上那個人在任務裏死掉了,組織要換的新監管人是還是那個cia。

【阿爾】:所以他們把爛攤子甩給我了,你的監管人由我來選。

【小羽毛】:可惜下次不能用這個借口休假了。

【阿爾】:我給你換個好說話一點的吧。

【小羽毛】:不會……

【阿爾】:哎呀,我猜你會猜對。

【小羽毛】:噢,天吶,那我這裏就真的是假酒集結地了。

很隨意的,阿爾的手指停留在了一張資料上,資料放的很靠前,大概率也是boss的想法。

“就他了,長得不錯,還會做飯。”

阿爾把那張資料放到最上面,又重新遞給琴酒。他就這樣決定了這瓶假酒的歸屬。

後半夜的琴酒是被一個任務叫走了,阿爾對此表示喜聞樂見。

他對於情人向來只是用完就扔,正好琴酒被叫走了,自己可以獨自享受這一整個房間——來彌補前幾天沒睡好的困倦。

覺永遠都是不嫌多的,他總是要補足精神,為接下來和假酒的鬥智鬥勇做準備。

休假的時間太長了,他也該為主線的推進做出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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